骊骅快步朝着门口走了两步,那些侍从自然不敢阻拦驸马爷。

骊骅看了满月一眼,这一眼实在森冷到让满月脊骨发寒。

但满月竟然也没有退后,反正她得罪这个驸马爷的时候也多了去了,只要公主不是个糊涂的,她这条小命驸马一时半会还拿不走。

“你们也下去领罚,”骊骅对刚才拔刀的几个侍卫说,“刑罚就问满月姑姑。”

满月呼吸都颤了颤,对着骊骅恭敬行礼,声音却提高许多,在提醒着屋子当中的甘琼英。

“驸马回来了,公主已经在内室等候多时了!”

骊骅没有再看满月一眼,满月自行上前将门推开,骊骅快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并没有婢女伺候,但灯火通明,甘琼英正坐在里屋的桌子旁边,对外面两伙侍从的对峙一无所知。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甘琼莹英还以为是满月,正想回头对满月说“赶紧找个碗把这个药折一折”。

实在是太热了喝不到嘴里,熬的时间又太久,浓稠到根本晾不凉。

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进来的人并非是满月,而是骊骅。

骊骅的衣袍有些散乱,连长发都有一点凌乱,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甘琼英本来就心慌,看到骊骅之后下意识就从桌边上站起来,像一个干坏事被当场捉住的小孩。

“你你怎么……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甘琼英磕巴了一下,就赶紧把自己的舌头理顺,朝着骊骅的方向迎了一步,笑着说:“我还以为你处理事情这么晚,要宿在驸马府中了,但是又想着你若是不回来,肯定会派人给我送消息。但我迟迟没有接到你不回来的消息,所以一直在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