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摄政王的视线,只是稍稍在毛色极佳的海东青身上顿了一下,便越过了场中人,直直看向了甘琼英。
他眸光冷厉,目如鹰隼,任何被他锁住的人,都会不自觉发冷——以上摘自原文。
甘琼英没觉得冷,只觉得他长得有点像只鹰。
肩上驮鹰的男子,在场中站定之后,对着惠安大长公主躬身深深施礼。
他肩上的海东青因为他弯腰的动作清啸一声,扑闪了一下翅膀,简直也像是在对着惠安大长公主见礼。
甘琼英笑眯眯起身说:“姨母你看,这海东青已经被此人驯化,你瞧它翼展多长!作为送信使,不仅能够携带一些比信件稍沉重之物,往返钦州,只需三日!”
众人纷纷觉得端容送了惠安大长公主一只海东青,虽然新鲜,却实在是无用。
这等猛禽,虽是狩猎和行兵将领探测敌情的绝佳之物,但却不能拘于后宅。
将猛禽困于后宅,供给一位老妇人赏玩,虽说手笔很大,却也实在荒唐,确实符合端容公主一向的随心所欲。
本来一些世家子还在惋惜,但是听到甘琼英一说起钦州,登时俱是心中一凛。
这钦州地处沿海,常年水匪猖獗,而大长公主最疼爱的小女儿,正是远嫁到了钦州,嫁给的便是那位常年镇守钦州的海陆都督。
惠安大长公主老来得女,疼爱得像是眼珠子似的,那个海陆都督虽然是个良人,却也是个行兵打仗枕戈待旦的糙汉子,惠安大长公主最操心的,就是这个小女儿的身体和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