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温像是看出他所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时候命运啊,缘分啊,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它没有过变化么?”

“印象中没有。除了偶尔叫它名字的时候,会像之前那样抖两下。”

朋友们都记得,离开森林后在草坪上研究龙蛋时,季辞定下「簌簌」这个名字以后,他俩呼唤,它都没反应,只有当季辞这么叫的时候,它会欢快摇摆。

“那就是在回应你呀。告诉你,「我听到啦」。”

“是嘛……”

“怀胎十月大概就是这样吧。”

季辞把手掌贴在温润的蛋壳表面,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温度:“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孵出来呢。”

小温说:“我记得老婆婆讲过,它的破壳之日很近了。”

“它破壳以后,花就会开,那肯定是我现在最期待的事情。可抚养一头小龙……”

宁延年半是笑他,半是自嘲:“你别说,你现在这种「好想他来,又好想他别来」的感觉,就挺像我妈怀我的时候。”

他们都听宁延年说过,上面两个哥哥姐姐是爸妈精心计划盼来的宝贝,而他只是个没能丢掉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