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南门九神色淡淡:“只是不想再自欺欺人罢了。”
“既然大人想通了,妾身自当恭喜,只是情蛊一祛,就再也不能种下第二次了,您想清楚了吗?”
南门九展现了和刚才不一样的犹豫。
他沉默了一会,看了看简连晓,张口出声说:“我想赌一赌。”
“虽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但是既然如此,您且坐下,妾身这就给您祛蛊。”
花魁拿出银针,在南门九背上迅速扎上,不一会简连晓就看见白色的银针逐渐变成了黑色。
最后一根银针也完全黑化后,黑针掉落,南门九额头出了些汗,又吐了一口瘀血出来,花魁用手巾给他擦了擦。
这个过程挺慢的,简连晓靠着墙无聊的打哈欠,看着似乎是完事了,走上前扶住南门九。
简连晓:“他没事吧?”
花魁摇摇头:“已给大人体内蛊毒禁咒解开,会昏迷一会……只不过妾身修为不够,大人需要一个元婴期以上的修士,运功将蛊毒逼退出来才行。”
“这个简单,魔教随便找一个就行,”简连晓又问:“他……为何要主动要求种下情蛊。”
花魁和简连晓一齐将南门九扶到床上放平,之后便替他解释道:“魔尊大人心善,帮了妾身不少,妾身才能有今天。”
“大人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痴情种,他曾经的心上人不得消息,他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忘了那人的模样和喜恶。”
“妾身知道这件事后,便告诉魔尊大人,我们家族传下来一种情蛊,情蛊能每一天都让人梦见想见之人,但是代价是,每月满月之时,身上会收到蛊毒的摧残。”
“他已寻了那人百年,恐怕近乎绝望了,他便要求妾身为他种蛊,至少能夜夜梦中相见。”
花魁说完也唏嘘不已,叹口气又道:“谁都知道,百年之久,走遍了大江南北,哪里还有什么希望呢?如今魔尊大人愿意放下执念,也挺好的,他毕竟是妾身的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