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夏也笑了，保持着一种病态的亢奋，手指因为过于激动和兴奋而控制不住地战栗，俊美的脸上也浮现出极为淡薄的红晕，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那就……来试试。”

虞褀瑥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无数的黑色漩涡在栖夏的身边形成，飞速旋转中带出呼啸尖锐的风声，让人毫不怀疑哪怕是最坚硬的金属只要沾上半点就能被搅得粉碎。

栖夏的两只手都被漩涡给硬生生扯了进去，在瞬息之间炸开血花，浓烈的血腥味在蔓延。

可他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容，甚至称得上有些失望，“就只有这样吗？”

虞褀瑥嗤笑一声，手指头轻轻敲击在扶手上。

“叩。”

很轻的一声。

下一秒，庞大的黑色漩涡在牢房里逐渐扩大，把周遭的一切都搅成了齑粉，紧跟着直直冲向栖夏。

楚遇喉咙发紧，生怕虞褀瑥一怒之下把栖夏直接杀掉，再也顾不上什么，急切地转过头，“叔叔……”

他想让虞褀瑥放过栖夏，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栖夏一直是柔软的，单纯的，即使被他逼得有点发疯，那也是弱小的，然而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栖夏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栖夏的瞳孔，鱼尾，头发全都变成了深黑色，甚至比虞褀瑥的黑色还要暗沉，往日里还算是温柔的长相在这一瞬间变得妖冶又艳丽，带着极强的侵略性和占有欲。

如若不是那一层冷白的肌肤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的血色手臂，楚遇甚至会以为他面前的只是一团单纯的黑色物体，而不是他所认识的银尾人鱼。

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嘴里，他讷讷地张开唇瓣，看起来傻傻的，大脑超载到宕机。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