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普心里害怕的要死,浑身都在发颤,磕磕绊绊的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二公子他……被萧玄杀了。”
方向晚的胳膊吊着,脸上也露出悲痛的神情,“是儿子没用,救不了二弟。”
方卫冷着一张脸走向方向晚,脸上是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看得人心里发寒。
下属忙拦在方向晚的面前,“不、王爷,这事跟长公子没有关系。长公子他自己也是拼死杀出来的,差一点也死在了那场战斗里。”
“是谁放坚儿出城的!把守城门的那些人,全都拖下去砍了。”方卫赤红着双目道。
方卫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仿佛一夜苍老了十岁,两鬓突然生出了白发。
良久,他才出声问,“坚儿的尸体呢?”
方卫的声音有些轻,仿佛这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丧子之痛宛若一块玻璃渣扎在了他心底,当他想要拔除的时候,除了费尽心力,还要在心上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坑。
若是忍痛不拔,每一次血液的运输这道痛每每会再痛一次,直至宿主身体死去的那天。
方向晚往后看了一眼,很快方坚的尸体就被人抬了进来。已经过了十几日,方坚尸体已经长了尸斑,散发出阵阵恶臭,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表现出嫌恶。
方卫像是没闻到这股味道一样,直接跪倒在尸体的前面。因为在面前的不是一块已经坏了的烂肉,而是他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方卫伸手颤颤抖抖地揭开尸体上的白布,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白布没揭开的时候,他还能幻想一下躺着的人不是方坚。揭开之后,方卫一颗心瞬间凉了透彻,因为这就是他的儿子。
方卫抱着方坚的尸体开始哭,“坚儿……坚儿!”
这个曾经征战过沙场,曾经被敌人开膛破肚,曾经水里来火里去也不曾留下一滴泪的男人,搂着他的儿子哭得撕心裂肺。
“萧玄!!!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