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晚早就想好了,“等到那个奉旨来讨兵符的人出现,父亲不妨把兵符交给他。”

闻言,方卫蹙起了眉头。心底略过一丝鄙夷,但还是强按捺住心思问道:“若没了兵符,我们该如何造反?”

“自然是做一个假的兵符。有了真兵符和父亲这张如通行令牌的脸,还怕那些士兵不知道站哪边吗?”方向晚勾唇一笑。

“虽然兵符能号令十万兵士。但只有两万带回了京城,其他四万留守了边境,另外四万也远在苏州。京城的守卫兵加起来总有三万人数之多,依照我们的士兵数量其中并不占优势。”方卫开始分析局势。

方向晚又道:“这就是为什么要做一个假的兵符了。拖延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在这段时间里,父亲要尽快联系到苏州那边的兵士将领。若是熟人,那就更好办了。”

方卫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伸手拍了拍方向晚的肩膀,“我儿真是有大智慧。”

“父亲谬赞了。”方向晚毫无恭敬道。

而一心被权势冲昏了头脑的方卫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下意识就觉得他的儿子心里对他没有怨。

即使有,以后再对他好一点就行了。毕竟苛待他的那些事情,可都是淳于氏做的,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他远在边疆之外,又怎么能管到这区区内宅小事呢?

“你如今住在哪里?”方卫好心情的问了一句。

方向晚自嘲一笑,“自然是内宅的破屋里。”

大夫人一向不喜他,又怎么让他住在好地方呢?只是那破屋,他从来都没有住过而已。

“好孩子,你受苦了。从今天起,你就搬到金楠居吧。”方卫用施恩的口气道。

“谢父亲。”方卫用长睫掩饰好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