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意味深长,“就算是姜谨行,反应过来之后也不会对我怎样,这是我们共同相安无事的局面。”
皇帝不会乐于看到姜家和睦,所以姜杳越狂妄、越悖逆、越让姜谨行恨之入骨越好。
而姜杳留下的把柄越多,他会认为姜杳越好拿捏,越不会对她如何。
捧杀的小伎俩罢了。
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瞬间听懂了姜杳是什么意思。
在皇宫官场,就是这般如履薄冰。
游渡朝担忧地望着她。
“但刚刚姜谨行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陛下要求你秋猎之后仍回姜府,给李老夫人祝寿、祈福念经……”
这才是刚刚姜谨行追上来的原因。
要不是姜杳逼着他快说,估计这事儿就要被他抛掷脑后,只记得骂姜杳了。
秋猎之后,恰好是李老夫人六十大寿。
她身份尊贵,是平城侯的姑母,也是诰命夫人。
这一场寿不会小过,皇帝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贬姜谨行的官,只是让他“回去歇歇”,就当是为了回府给老太君过生辰。
即使是姜漱,到时候也得带着承恩侯和小世子来,更何况是姜杳。
这是皇权和封建体系之下,所有人都必须演的一出孝道。
尽管他们彼此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
“回去就回去。”
姜杳心里没当回事。
不过她回去是给李老夫人折寿还是祝寿,那就不好说了。
游平阙这时候才向前一步。
他仍然是有些拘谨,看起来寡言冰冷的模样。
“谢大将军让我转告,说今日下午南坡有赛马,你可想去玩一玩吗?”
“渡朝三鹤、翁家两位姑娘都参加,我应当也在……”
后面几个字说得都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