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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家里,王寡妇、白若雪、方萍三人也是一宿未睡。
这会儿,正顶着黑眼圈盘腿在炕上喝玉米糊糊。
方萍闻着周围兔子的臭味,有点反胃,也不敢用手捏鼻子,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完不成姑姑交给自己的任务。
她厌恶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小兔子,忍着恶心把玉米糊糊硬生生咽了下去。
昨天有一批长毛兔,刚生了小兔子,需要人彻夜照顾。
平时王寡妇很少吩咐白若雪做事,她做事毛手毛脚,干不好不说,还总是不停地抱怨,要不是看在谷苗的面子上,自己早就把她赶走了。
小兔子出生,需要看护,不然会被大兔子压死。
并且兔舍较冷,需要把小兔子放在炕上取暖。
这样一来,未来几天的日子里,白若雪和方萍,就只能跟王寡妇挤在炕上的一小块地方休息。
人给兔子腾地,农村人还真是会给自己找罪受。
方萍被叫起来照顾了一晚上兔子,心里有气,却不敢表露出半分。
她跟白若雪在本质上属于两种人。
白若雪从小娇生惯养,别人因惧怕她的父亲,顺带着对她恭维有加。
而方萍,虽然生活在京市,却一直在底层摸爬滚打,她正是那个恭维人的人。
“王婶子,我原本以为养兔子很容易,没想到竟然这么辛苦,不过您放心,既然您收留了我,以后有什么活,尽管吩咐我干就行。”
听她这么一说,王寡妇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继续指挥她干活了。
“这孩子,还真是懂事,下午也没啥事了,我跟小雪两人就能忙过来,你昨天说还要去找亲戚,趁着今天天好,赶紧去打听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