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经有三位掌门人血洒当场,墨泽信提剑冲向了顾予安。他使上了十成力道,这一击顾予安若是受到,要么半残,要么沦为废人。

可顾予安却很是轻松的一闪过,他垂眼看着墨泽信还在轻微颤抖的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

“连掌门师兄也要杀我。”

“你既然做了那些事便必须要付出代价。”墨泽信冷着脸,提剑再次冲来。

顾予安看着他,到现在才发现,今日的掌门师兄竟然没有穿他的红绿战袍,一袭白衣倒真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可我做没做师兄应该是清楚的呀。”

长剑插入身体,墨泽信压根没想过顾予安会不躲不闪,他几乎是惊愕的将本命灵器拔出,他从未觉得血腥味是这么的难闻。

一个大窟窿出现在顾予安的身上,黑色的外衣让人看不出他留了多少血,若不是突然散去的戾气,光看顾予安还在笑着的面庞,谁能知道他受了一道重击。

“你为什么不躲?”墨泽信的声音几乎颤抖,他没想杀他的,他没想杀他的。

顾予安捂住胸口,但大把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这大窟窿像是再也缝不起来的一道疤,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是兄弟之情就此作罢了。

其实就算没有这一击顾予安手下的戾气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本就是在反噬之后透支生命力才勉强动用,哪能像普通魔族一样肆无忌惮的挥霍。

顾予安只是没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