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式微,勉强延续到你这一代,就只剩下两个孩子——你还有一个哥哥,叫洛承期。我死后,你便是新一任圣令,也只有你才能与洛珩相制。”
洛君望、洛承期。
承君期望。
可云海只感到荒谬。
他现在师门被屠,众叛亲离,有什么人能够救他?
“所以你就凭借着这点虚无缥缈的命言,儿戏地将生命交出去?先生,你真是”
“你我今日若同死,人域就只有十年时间。”
云海遽然回头,“你说什么?”
“十年。”洛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今日若是不杀我,人域便只有十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云海当然知道。
十年。
“十年”他茫然看向梨树。
“十年不够,不够一个孩子长大,不够修者游历天下,更不够门派重振”
他抱住自己的头,声音嘶哑。
“都不够先生。”
洛澈坚定地慢慢掰开云海颤抖的手,将他活生生从保护壳里剥出来,哑声诱惑着。
“不够!根本不够,可是!”他望着云海苍白的脸,“只要你杀了我。”
他重复道。
“只要你杀了我。”
“所有人,人域、蓬莱,所有你在乎的都有继续存在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