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之苦疼吗?”

“疼的。”

洛澈轻声道,语气怜惜。

“比蚀心咒要疼上百倍。”

云海睫毛一颤,不说话了,往后一靠,闭上眼睛。

真是,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但是我有办法让你逃出去。”

云海一愣,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先生抬手取下腰间那枚他从不离身的骨玉配,偏头朝他笑了笑。

“你其实应该称呼我一声叔父。你的父亲是我的兄长,他在你降生那日化作梨树,你母亲殉情而去。”

“洛珩闯下泼天祸事,本就被洛氏驱逐,他的圣令之名就名存实亡。蓬莱这代的圣令——”

洛澈目光淡淡,手中骨佩化作一柄锋利的刃。

“是我。”

云海屏住呼吸,惊愕地看向他手中那把骨刃,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有圣令之名,却无法从洛珩的手中夺过血海的控制之权。我与他本就是天平上的两端,他越过我掌握着圣令权柄,便是在日夜消磨我的生命即使你我合力将他重伤,可这么多年了,我”

“别说了。”云海突然出声。

他脸色苍白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