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命中劫数?”韩归远看上去极气,眸色含冰,“他直接断言你下场凄惨,分明是夸大其词,哗众取宠。”
云海又安抚了几句,摘星阁的其他人都不敢说话,缩着头看这两位有来有回地一句接一句,心里犯嘀咕。
不是说这两人关系出现裂缝,日渐冷淡了吗?
今日看起码盟主不是那个意思的啊。
而处于舆论中心的另一焦点的摩迦尊者,从说完那句暗含着不详意义的命词之后,就阖上了眼,再未说一句话。
摘星阁法会结束,云海拒了其他人小聚的邀请,径直走向孤身坐着的官意。
他俯身看自家师妹微微蹙起的眉,又想到刚刚法会上元渡与杜徊的亲密模样,头疼地叹了一声。
“别气了,你之前不是总说,男人是需要时刻敲打的吗?这次机会到了,你不去敲打敲打他?”
正在小口抿酒的官意愣了一下,眼中浮起一分疑惑,似乎不明白云海在说什么。无意间瞥了一眼元渡的方向,恍然大悟,好笑地弯了弯眉。
“想什么呢?他还不至于让我这样。”官意随手将小酒杯掷在桌案上。
“我担心的是大师兄,这么多天了,也没传回来个信儿,联系也联系不上他。急死人了。”
“大师兄?”云海皱眉,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大师兄去哪了?”
官意偏头看他一眼,发现云海是真的不知道,有些意外地坐直了身体,犹豫道。
“棠春城啊。他走的时候你还在养伤,大师兄怕打扰你,就没跟你说,但是”
她也意识到不对劲了,看向眉眼沉凝的云海。
“棠春城属诫司管辖。盟主没跟你说吗?”
云海深吸了一口气,在官意停滞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从心底里油然而生出一点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