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

“官意他们也进来了吧,我怎么没看见人?”

韩归远丝毫不介意他的转移话题,走到他眼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这镜子融了我们二人的血,可能自动将我们单独划到了一处。他们应该在另一处。”

另一处的卫子桓已经惊呆了。

他颤巍巍看着源镜之中那个处处缠着韩归远,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挂件挂在人家身上的洛君望,从不敢置信的感觉中硬生生挤出了一丝荒谬感。

他求证般地看向自己的同岁小伙伴们,发现他们也是表情空白,于是又看向自家父母。

“这上面的洛师叔怎么跟我现在见到的不一样呢?不是说当年云海司长殒身,是盟主默许”

“他们俩,即使在百年前也应该是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啊?怎么?”

夫妻俩诡异地沉默下来,倒是官意从初时的感慨情绪中拔出来,微妙地哼笑了一声。

“水火不容?针锋相对?”她夸张地挑起一边眉毛,那模样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朝那面镜子偏了偏头,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那上面估计正是那两人日日形影不离,黏在一起的画面。

于是本来已经快忘却的不满又浮了上来。

“都说女孩向外,这锅我可不背。现在你们都看见了,我逍遥门可是出了一个天天向着别人的弟子。”

卫子桓从官意阴阳怪气的揶揄声中隐隐悟出了一个真相。

这位洛城主跟他们盟主的关系好像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那些沾满了温情、暧昧甚至不可言说的过往经过百年时间的侵蚀变得模糊,却又在被张清明的镜子中清清白白地洗刷干净,展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