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一双墨色眸子盯着他,神情认真极了,一字一句道:“季允修习武功兵法,立志成为将军——归根结底,只因侯爷一人罢了。”

“是侯爷,给了季允的全部。”

程放鹤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季允突然如此直白,总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待他回应点什么,先被季允拥入怀中。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喉头下意识发出一声宛转的低吟,双腿将人围住,然后立刻被抓回马上。

“侯爷还疼么?”

季允掐住临川侯的窄腰,吻上他侧颈,舌尖在筋脉起伏处慢慢打圈,像是很有耐心地等他回答,又像是倘若他答错了,下一瞬就要被咬断脖颈。

分明是温柔的动作,其中威胁之意却令程放鹤又恐惧又激动,他大喊:“当然疼!放开本侯!”

过去二十天了还疼,鬼都不信。

“那就让侯爷更疼一些。”季允一手扯开系带撩起衣摆,一手将面前的人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揽。

……

季将军的战马非比寻常,不仅在于其体力,更在于其灵活。尤其遇上这种崎岖山路,亦不会放慢脚步,而是根据山石地势调整步伐,速度不减,却异常颠簸。它也很会察言观色,不止接收缰绳的命令,还根据背上之人一夹马腹的动作判断应当再跑快些。

夜色沉寂,无人得见发簪被碰松的临川侯,大绺微卷的青丝散落在肩头。漂亮的凤目洇开鲜红,眼尾艳得要滴血,颊边挂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紊乱气息伴着不时的低哭,浸透漫山遍野的黑夜。

约莫走过十里山路,眼前渐亮,程放鹤鬓边发丝湿漉漉的,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抱住它脖子,却听季允翻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