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侯爷正在兴头上,他不想坏人兴致。

归根结底,他不过是侯爷的随从罢了,没有资格要求独占。

……

还没走出几步,季允却听见帐中无比清晰的一声:“是季将军在外头吗?”

季允脚步一顿,临川侯此时的话音竟不带半分旖旎:“季将军进来说话吧。”

“不了。”

“进来。”

季允语调尚在发抖,帐里的人却突然强势。他犹豫片刻,到底还是回身,三两步上前,掀开帐帘——

帐中,程放鹤与徐朴并排而坐,衣冠齐整。程放鹤正拿着一份文书,举到徐朴面前,给他指其中一行字。侯爷的衣袖沾着些许水渍,是不慎碰翻在地的茶盏留下的。

望着眼前的画面,季允整个人愣住,所以他们居然真的在……谈公务?

是他自己想多了吗?

程放鹤笑道:“方才还说要找季将军请教军备之事,本侯以为将军忙着,便打算与徐员外商议了。既然你刚好来了,不如……诶,季将军脸色不太好?”

临川侯说话似乎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就算一本正经地谈公事,也自然带一种与生俱来的诱人。若只听声音,的确容易想歪。

现在徐朴还在屋里,季允不好多问,只能用“探得前锋军战力远超我方”来解释自己阴沉的脸色,随后陪他们聊了一会儿军中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