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觉得似乎哪里都没什么问题,又似乎的确有什么问题。

马车将二人径直送往中军营地,此刻圣驾在营中,各处守卫森严。程放鹤在宦官的要求下,与季将军一起进入主帐,面见皇帝。

来了才知道,昨夜前锋军副将吴江强闯城门,在一间酒馆中试图逼o奸战俘公孙猛,被中军将士及时拿住,然后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张京城布防图。

皇帝问:“临川侯,这是你安排的?”

程放鹤笑笑,“算是吧。”

城防图是他安排的,逼o奸并不。

“一张布防图而已,临川侯的意思是,前锋军派吴江回京是为了拿这图,然后谋反?——朕凭什么信你?”

程放鹤挑眉,“陛下叫我们来,不一起听听他如何狡辩么?”

“也好。”

皇帝让二人去屏风后,那里有一张坐榻,不知道是不是程放鹤的错觉,季允似乎故意贴在他身边坐,隔着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体温。

程放鹤呼吸一滞,假装坐得不舒服,往另一边歪倒。对方却立刻不装了,一把从身后揽住他,扣着他的腰。

程放鹤:……

虽然这里没人,但跟皇帝就隔了一道屏风,你有点嚣张啊。

不是早就说好,二十天内让皇帝相信前锋军谋反,然后放他程放鹤离开么?看他有点进展就不高兴,至于这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