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摆出上次的理由:“本侯与季允,有点私事未了。”

“……行。”

……

离开铸铁厂前,程放鹤解开纪柳的外衣,将他内衫撕开几道口子,再把外衣松松地穿回去,撕扯的痕迹显露在外。

他扯松了纪柳的发髻,用指腹揉红人眼眶,再在人脖颈上掐出几点红,与那黑痣重叠。

——纪柳就是以这样一副可怜模样出现在铸铁厂门口,仿佛刚在废墟中饱经摧残。

程放鹤清楚地看到,坐在马上的季允浑身一震,踩住脚蹬的力气加大,疼得战马一声嘶鸣。

此时季允眼中布满血丝,五官看上去有些扭曲,尤其是嘴唇处,似乎是咬紧牙关太久,下颌的肌肉都僵了。

而程放鹤故作未见,满眼都是怀里的纪柳,一脸满足地揽着美人,旁若无人回到车上。

经过季允时,他故作轻快道:“重建铁厂之事本侯已大略有数,这就回去写个方案出来。还要多亏美人在侧,本侯心里舒服,才得了不少灵感。”

“侯爷高兴就好。”

话音是刻意的平淡,伴着喉头不可自制的低吼和沉重的呼吸,似乎随时都会突然爆发。

程放鹤要的就是这种情绪。

他揽着纪柳坐进车厢,掀帘道:“天色晚了,本侯许久也不出来一趟,不如找地方用个饭再回府上——自家厨子手艺不好,本侯吃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