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将军回去后,可曾提到过我?”程放鹤貌似随口道。

“……这我们可不敢问。”

云佐凑近,低声道:“我好奇问过一次,季将军当即变了脸色,说不许多嘴。后来也有那不知死活的提起临川侯,季将军不但什么也没说,隔两日还寻个由头把人发落走了。”

“中军都在传,说前几年季将军在侯府过得不好,不愿提起往事。侯爷,当真如此吗?”

“嗯,当真如此。”

程放鹤听后愈发不解,看季允这表现,似乎的确恨他,也没有道理不恨他。结果回来既不杀他也不欺负他,只是关着他躲着他。

他又问:“再跟你打听个人,我府上侍卫长公孙猛,城破时被夏人所擒,他可还活着?”

其实程放鹤觉得公孙猛已死在夏人刀下,只想问问怎么死的。毕竟主仆一场,公孙猛对他也算忠心。

没想到云佐听见这个名字,立即后退两步,摇头道:“这个人您别打听,只当他不是临川侯府出来的吧。”

“他……还活着?”

“在前锋军呢。”云佐低低道了句,然后就转身,拉着徐朴聊天去了。

“徐典簿,上次听闻令姐病情反复,现下如何了?”

“积年的伤,反复也是寻常事。先前在军中时就延医问药,如今按旧方子服药,也无什么大不适。”

“诶,那可不行。军医都是治糙汉子的,就知道下猛药,令姐身子瘦小,哪禁得住?这样吧,我前些天随季将军入宫,结识了为宫里娘娘们调理的太医,哪天让他到徐主簿府上,给令姐也开一副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