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清向来关心侯爷心尖上的季公子,这夜带着大夫来瞧他的伤势,却只在空空的屋子里看见两封信。

魏清当即预感不好,不敢拆那信,命侍卫堵门,果然在雷电闪光中认出逃跑的季允。

季允被侍卫们扭送到书房,少年一改往日随和,冷冷道:“魏管事忘了侯爷的命令么?我不再是侯府下人,你敢拦我?”

魏清悄悄让人去侍卫所请林先生,然后堆笑道:“公子说得是,我们不敢拦季公子出门。但您要走,总得把话说清楚,不然侯爷回来了,让我们如何交待呢。”

季允只得向书房里众管事讲述经过,他言辞躲闪,避开自己的出身,只说做了对侯爷不敬的事。

而魏清则事无巨细地追问,把他那天的行踪问了个明明白白。季允看出他是在拖时间,不耐道:“魏管事不必问那么多,我给侯爷留了书信,侯爷一看便知,不会怪罪下人。”

“嗯,可是……”魏清似乎还要问下去,书房的门却突然被大力推开。

一道雷电划破雨幕,照亮来人淋湿的蓑衣和坚毅面容。林执中身形笔直,高声道:“罪人季允何在?”

一屋子人愣住,季允上前两步,朝她拱手,“师父这话从何说起?”

“你要逃去何处?回夏国领兵?”

季允茫然地摇头。他不知道。

“你受侯爷悉心栽培,即便侯爷抬举你,不视你为奴仆,你依然是侯府中人。如今主上不在府中,你私自叛逃,该当何罪?!”

季允脸色一红,垂眸道:“弟子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