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侯一脉虽然没少掺和脏事,但向来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在朝中名声不错,几代也没丢过下狱候审这种脸。如今得罪了丞相失了这么大面子,岂能不让人惋惜。
可临川侯本人却从容淡笑,仿佛根本不以下狱为耻,反倒有些期待似的。
怕不是疯了吧?可自打临川侯公开拒绝为丞相党做事起,大家都觉得他已经疯了。
下朝后,侍卫上殿来拿程放鹤,也不动手,而是客客气气请他去刑部大牢。
程放鹤负手昂首随他们去了,走到半路却听身后有小跑的脚步声,回头见徐朴追来。
想起徐朴刚才在朝堂上帮自己说话,程放鹤也担心他被报复,但这里不是交谈的地方,便只意味深长地道了声谢。
徐朴说话毫不遮掩:“侯爷是如何抓到焦大郎的?”
程放鹤挑眉,“没抓到。”
“那侯爷方才在朝堂上……”
“但本侯确信,他们也没抓到。”程放鹤轻描淡写,“所以烦请徐将军替本侯留意着,若见到此人踪影,务必抓起来堵嘴。”
徐朴张大了嘴,神色震惊,“原、原来如此!侯爷这一招高明!”
几日前在侯府,高琛当着程放鹤的面威胁,却只说当日在场的工人,而不提焦管事,程放鹤便知焦管事不在他们手里。
徐朴又问:“那位叫季允的随从,侯爷此举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