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听见一声低吼,莫名嘶哑得吓人,仿佛压抑了巨大的未知力量。

……

“侯爷,现在可以吹灯了吗?”恢复了恭顺的少年,小心翼翼地问。

程放鹤心情很好,自然什么都依着他。黑暗中,季允默默清理床榻,钻进他被窝,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身侧。

“属下想问一个问题,这话不敬,望侯爷看在属下方才卖力侍奉的份上,不怪罪属下。”

“嗯。”程放鹤昏昏沉沉应着。

季允的话音低而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侯爷觉得,属下哪里伺候得不够好么?与旁人相比如何?”

纵然程放鹤半睡半醒,也听得出他什么意思,就是想问自己和多少人干过这事呗?这才睡了两觉,居然生出占有欲了!

“你问本侯,本侯还要问你,”他抚着季允的鬓发,“如今虽然只有本侯碰过你,可往后呢?有朝一日你做了大将军,天下的美人任你挑选,那时候本侯又算什么?”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就不要问别人。”

季允顿时慌乱,“不、不是这样的!我不会,属下日后……”

程放鹤将人往自己面前拢了拢,用被子包裹个严实,“睡吧。你日夜守在本侯跟前,本侯和谁做过什么,你不是亲眼所见么?”

他其实有些后怕,也不知这样欺负反派会不会太过火。但他生理性地疲倦,没多久便睡着了。

而季允却毫无睡意,他抱着临川侯,心中绮思仍在肆虐,忽而冒出了不敬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