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知听到声音，睁开眼睛，眸子还有几分迷离。

“阿九……”

她声音很小，嗫嚅两声。

“阿九，你怎么样？”

看她这幅神志不清的模样，还在担心自己，谢九聿心尖一软，他迈步逼近，“知知，我没事，还难受吗？”

锦云知看清楚是谢九聿，她依赖地牵住谢九聿的手，摇头，“不难受。”

“那就好。”

谢九聿说完这句，便垂眼沉沉望着锦云知，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愧疚和心疼。

“困吗？再睡会儿，等半夜需要换药我再叫你。”

谢九聿这话落下，锦云知便安心地闭上眼睛。

夜色深浓，谢九聿守在锦云知的床边。

他的目光不曾从锦云知的脸上移开分毫。

直到烛火熄灭。

谢九聿起身，新燃起烛火，这才迈步，来到锦云知的床侧。

他捏着药膏，将锦被缓缓掀开，露出锦云知肩膀上被白布缠绕的伤口。

冷气钻入锦被中，锦云知纤细的身子瑟瑟发抖两下。

但她没睁开眼，依旧沉沉睡着。

谢九聿轻声喊她，“知知。”

锦云知睁开眼，视线迷茫。

“我帮你换药。”

锦云知好似听清了，却又好似没听清。

她眨眨眼，又闭上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