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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虞在第二天就去找了威尔医师,接受了治疗,并且签了一份不追究责任协议。
他们去了威尔所在的医院,治疗的过程中丛虞昏昏沉沉,偶尔眼睛上的痛楚会刺激到他难以入睡,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睡觉。
西兰常会跑来跟丛虞聊天,每次丛虞醒来时,第一时间发现的永远是西兰。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又或许他从没有离开,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跟丛虞讲他不在时发生的有意思的事情。
丛虞每次都认认真真的听着西兰说,但一般会在几句之后再次陷入沉睡。
再醒来时西兰还在,并且会询问丛虞是否还想继续听完前面的故事。
丛虞基本没拒绝过,导致一个故事讲三天都是正常的。
这边安安稳稳,梅斯特那却是另一个风格。
梅斯特在老皇帝对安维家族下手时便已经死心了,瞬间摒弃自小便被灌输的忠君思想,勾结同类与安维余党,打算叛反。
他们趁着国都的一日休整,集聚在一块荒野外木屋里商讨如何叛反。
梅斯特坐在他们中央,漫不经心的转着食指上的粗银戒。
位于梅斯特对面的中年男人开口道:“我们需要一个能够任我们摆布的皇室棋子。”
他旁边的老者瞬间反驳了:“现在留下的皇室成员都精的很,都是野心勃勃的,哪来一个可以任我们摆布的?”
“早年老皇帝没有立储,二十一位王子相互厮杀,现在还在世的只剩下了四位,储君大王子不可能拉拢,三王子现在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意图什么,六王子被大王子生母毒傻了,二十一王子年幼,侍女爬床生的,不合适。”
梅斯特静静听了会儿,“由先王后生育的三王子……意图不明?”
中年男人答道:“是,说他对王权无欲,先前王子厮杀却是杀害的最多的,说他对王权有意,现在却是只知道花天酒地,一点不在老皇帝面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