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枝没说什么,只道:“你刚才想说什么,继续。”
金修然点头:“哦对对对,我其实是想问问仙尊,能不能请药玄尊来一趟金圣阁,我想拜托他救一个人。”
墨惊堂暗道:完了。
沈砚枝闻言,却是多看了金修然两眼。
似乎带着一丝不确定。
请怜青来金圣阁?那不是光明正大给沈砚枝搬帮手吗?这样之前非要他孤军赴会又是为了什么?
沈砚枝基本可以确定,金修然对他父亲的鸿门宴一无所知,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他难得对金修然提起点兴致,问道:“救什么人?伤得很重?”
这小少爷十七八岁,杀人如麻,但心智,还颇简单。
或许容易掌控。
听见他的问话,金修然突然有些难以启齿:“伤势啊……挺重的。父亲请的神医救了快一月了,也不见好转。”
他这番心虚的话正好被推门而出的江神医撞见,房门嘎吱敞开,端着铜盆的神医怒不可遏,把那一盆血水朝地上一砸:“老夫不干了!足足在这死人身上浪费了一月,简直是白费功夫,救一个死人,说出去恐怕都要遭同行耻笑!”
金修然嘴角抽搐,为了给自己的未来师尊留下好印象,当机立断把江神医朝门外推:“老匹夫!还神医呢,不干就不干!有沈仙尊出马还需要你?滚滚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林商,去给他结账!”
江神医一边朝外退一边指着金修然骂骂咧咧:“一千两!”
金修然冲出去几步:“随便你!”
他倒回屋门,见沈砚住伫在原地,盯着满地血迹没动,道:“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