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万替他皱了皱脸,苦成了一个包子。

“你觉得你还要几天才能好?”杨万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眼巴巴地问。

墨惊堂扫了他一眼:“有话就说。”

杨万仿佛得令,竹筒倒豆子似的道:“你这三日的弟子内务,都是我和李甲在替你做,你看看你哪天能下床,记,记得替回来。还有,药玄尊之前送来的药,早就用完了,我我们给你垫了钱,你要记得还。”

仿佛觉得和一个病人说这些不好,杨万憋红了脸:“我的就算了,李,李甲的那一份,你要还……”

他说这些话太像完成任务,很明显是李甲让他说的。

墨惊堂没想太多,他现在睁眼都觉得沉重,重新合上眼:“知道了。”

他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的衣物:“钱你自己拿,咳,我明天应该就能下床,替班的事情明天说。”

见墨惊堂指那套弟子服,杨万愣了愣,脚步迟疑,走向那染了血还没来得及清洗的外袍,伸手在里面掏了掏,什么也没摸见。

他重新看向墨惊堂,眸光有些闪烁:“没,没有钱啊。”

床上的人病骨支离,眉心蹙起,似乎疲乏得厉害,再次勉力睁眼时,发出了一阵连绵的咳喘。

微微侧头看向他:“拿过来。”

杨万听话地递了过去。

墨惊堂接过那弟子服,习惯性地先伸手摸了一下暗兜,熟悉的碎片触感并没传来,他身形突然一滞,把那衣服翻了过来。

一番摸索,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