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左手还呈现着一个抓握的姿势,只是五指已经随着身体的脱力松开,于是那条腰带浮出了水面。
沈砚枝搂住了他,在水下含住了墨惊堂凉薄的唇,给他渡气,带他浮出了水面。
没有动静,没有呼吸。
墨惊堂身体已经发僵,眉宇间呈现一种不祥。
像是被最信赖的人困住,他便接受,没有反抗地接受。
沈砚枝趴在他身上,自己都没察觉已然泄露出一丝慌乱,他去压墨惊堂的胸口,不停地给他渡气,去探他已经丧失生命体征的脉搏。
一个念头空前绝后地闯进他的脑海,沈砚枝盯着墨惊堂被水渍搅乱的浓密睫毛,和那睫毛阴翳下的苍白肌肤,
感觉自己从头到脚,寸寸冰凉。
他的确想和墨惊堂划清界线,自此井水不犯河水,但他绝没想过,要让墨惊堂再次死在自己手里。
墨惊堂可以随意死在哪儿,但绝对,绝对,不能死在沈砚枝手里。
要是这样的话,沈砚枝又欠他一条命了。
沈砚枝乱了阵脚,抱起墨惊堂便想直奔药玄宗,却感到怀里的人有了一丝动静。
遽然垂眸,墨惊堂发出一阵轻浅的呛咳,眼皮缓缓掀开。
沈砚枝略微慌乱的神情映入了他的眼眶。
他此刻四肢僵冷,胸腔的压迫极重,在一片昏聩中,抬手轻轻碰了碰沈砚枝的唇瓣。
是软的,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