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脆弱的地方被最锋利的武器刺穿,墨惊堂无知无觉地坐在那儿,唇间溢出了一抹猩红。

那猩红覆盖取代了他的眼泪,在玄黑的衣袍上晕出一片深色。

而沈砚枝拿到那块令牌后便没再看他,将白玉令揣到身上,道:“你既然一直唤我师尊,那我今日便教你点什么,这就是骗人和偷窃的教训。记住了吗?”

墨惊堂的那只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怀里的木牌也被他带到了地上,他弯腰去捡,被沈砚枝抢先一步。

“假木牌”碎裂,“墨惊堂”三个字从中间裂开,沈砚枝的脚步滞了滞,似乎是没料到。

他其实没用什么力。

沈砚枝眸色微暗,但转念一想,裂便裂了。

沈砚枝看着手心的残缺令牌,干脆当着墨惊堂的面,把它握成了齑粉。

转过身离去,没再看墨惊堂一眼。

直到沈砚枝走远,怜青都还没缓过来,他看了看那木牌的残骸,又看了看墨惊堂,竟然感到些许手足无措。

那木牌碎成了粉末,没有任何挽回之地。

要是放在以前,清玄都不在意,怜青定然也不会在意,他应该去赶墨惊堂走。

但此时此刻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知怎的,他觉得,即使他不开口,面前这人也要不行了。

“喂。”

怜青稍微靠近一步,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