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墨惊堂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人,突然,什么东西砸进了墨惊堂怀里。
沈砚枝扔那令牌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巧砸在墨惊堂心口,最后落在那消瘦孱弱的手背上。
一声“啪”的脆响,手背红了一片,墨惊堂眉眼间汗涔涔一片,落在那令牌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净:“我……”
怜青打断他,替沈砚枝开了口:“别我我我的了,你做假令牌之前好歹也打听打听,清玄宗从没收过徒弟,又哪来弟子令牌。如今这个假令牌还你,你把白玉令交回来,要是想要钱的话,直接开个价。”
说最后这句,怜青都有些脸烫。
墨惊堂不可能是为了钱,但正是这样,才能直击要害。
将他对沈砚枝的感情贬低得一文不值。
果然,墨惊堂很快便回过味儿来,他匆忙遖颩喥徦看向沈砚枝,稳着声线开口:“我不,不是为了钱。”
“那你是为了什么?”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的沈砚枝终于开口,古井无波,听不出情绪。
面临沈砚枝的质问,墨惊堂的话在胸腔内千回百转都无法吐露,他只能仰头注视着他,掩去了所有炽烈的爱意,道:“仰慕,我真的,很仰慕仙君。”
“哦?仰慕了我一千年?”
沈砚枝缓缓开口:“这真的……只是仰慕吗?”
他突然蹲下身,和墨惊堂平视,短短两句话把怜青吓了一大跳,也在墨惊堂一潭死水的眸子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墨惊堂竭力控制的冷静烟消云散,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砚枝,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