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青越听越糊涂,眉心都绞在了一块儿:“要埋谁?等会!清玄的坟是你们俩刨的?”
李甲见杨万把事情全部抖了出去,也知道现在瞒是瞒不住了,不如早点把事情全招了,免得到时候更加有理说不清:“那人我们也不认识,明明上一秒看起来还挺正常的,杨万看他身上有伤想提醒他来着,谁知道碰了一下他就死了。”
杨万目光诚恳,频频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眸光一亮:“药玄尊你要不跟我们去看看他吧,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您肯定能知道,到时候您一定给我们作证,他的死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即使他家里人找来了,也赖不在我们身上。”
他听懂了。
这死了的人,是墨惊堂?
怜青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左右环顾,擦了擦手心不自觉冒出的汗渍,看向两人:“带路。”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他最不想,也最不该听见的声音。
“谁死了?”
这声音清清冷冷,如同春日未化的冰水,沁人心脾,但放在此刻,落进怜青耳朵里,便是催命符了。
沈砚枝怀里抱着几套衣物和物什,显然是刚去地玄宗领完物资路过,好巧不巧正好撞上。
怜青还没开口,杨万和李甲便先一步呆住了。
他们没见过沈砚枝,但如果七玄宗内有这种级别的人物,他们不可能不记得。
沈砚枝身上的那残缺衣袍已经换下,一袭水色绸衫,墨发半束,垂落在肩侧和腰际,几缕挡在额前,半遮半掩住那绝世容颜,更让人心悸。
美人问话,两个小弟子就像被施了咒似的,脱口而出:“我,我们带你去看。”
说得好像墨惊堂是什么稀罕物,要带沈砚枝去参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