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尊最本真的模样。
墨惊堂曾经一度最怕听见他的声音,怕听见里面的冷淡和漠然,现在却仿佛怎么也听不够。
他鼻尖猛地皱了皱,垂头道:“谢,仙君告知。”
头埋得很低,掩在衣襟里,嗓音显得憋闷。
玄历五百年。
正是仙魔大战那一年,也是他和沈砚枝初见那年。
师尊什么都没有忘,独独忘了他。
墨惊堂低垂的视线紧紧追随着沈砚枝的脚步,一寸也不想挪动,他想跟着他。
师尊不记得他了,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论是他的偿还,还是他的心意,都可以重新来过?
尽管他知道,过往的一切无法抹去,或许师尊某一天会将一切统统记起,然后恨他入骨。
但他还是想离他近一点,骂他趁人之危也好,骂他恬不知耻也好。
墨惊堂都认。
他想跟着沈砚枝,想和他寸步不离,一刻也不分开。
沈砚枝显然也察觉到了身侧这人的古怪,他再次斥道:“说了,不要跟着我。”
沈砚枝没和他开玩笑,因为墨惊堂清楚地看见沈砚枝做出了一个拔剑的动作,但沈砚枝抓了个空。
精致到不似凡人的仙尊面上掠过一丝疑惑,垂眼看向自己腰际,发现佩剑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