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直说呢?还要大费周章地与他成亲。
嫌他恶心,还要朝夕与他相对。
胸口的血洞疼得撕心裂肺,他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痛楚,再怎么痛,也不及墨惊堂的话语,句句诛心。
几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沈砚枝很想笑,但连拉动嘴角都显得牵强,也好。
他不用再去找怜青为自己续命,也不用再跪求镜非台。
墨惊堂想让他死,他便如墨惊堂所愿。
只见沈砚枝抬起那鲜血直流的手臂,缓缓溢散出一丝灵力。
那灵力荧光点点,从他指尖倾泻而出,远处,怜青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阻止他!快!”
墨惊堂承认,他有点慌了。
沈砚枝一身血衣站在崖边,头上的金冠凌乱,长发散落在眉眼间,近乎一触即碎。
墨惊堂突然间发现,他的师尊好像瘦得太厉害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慌,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阻止沈砚枝继续释放灵力,但又没有,只是颇有些紧张的问他:“你在干什么?”
沈砚枝轻笑一声,双眼黯淡无光:“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