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枝的手太冷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感受,但墨惊堂每次都会被那温度惊到。
仿佛他握着的不是一个鲜活的人,而是一个毫无生气物件儿,总让他心头莫名发慌。
他不知道那心慌从何而来,但身体总会先他一步做出回应,回扣住沈砚枝。
沈砚枝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师尊不可能陪阿墨一辈子,阿墨会遇见更好的人,比我好千倍万倍。”
墨惊堂不甚在意:“只要我一辈子不下山,就可以赖师尊一辈子了。”
沈砚枝轻笑,没说什么。
一旁的步行歌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沈砚枝对墨卒的态度轻而易举便让他想起了墨惊堂。
他对墨惊堂的印象也不深,只是步凭雍在他耳边提过,墨惊堂对师尊,似乎有一燙淉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后来的日子,即使不谙世事如步行歌,渐渐地也看出了墨惊堂对沈砚枝的偏执。
但步行歌记得,每当墨惊堂在场,沈砚枝对自己的态度会热情很多。
步行歌曾经想不通,直到墨惊堂一死,他才发觉古怪。
墨惊堂是死在秘境里的,沈砚枝当着所有人的面断了他的灵根,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杀他。
步行歌当时因为在秘境里受了伤,整个人浑浑噩噩,根本不知道两人闹成了什么地步,只知道自己再醒过来时,小雍已经把自己带下山了。
而据说,沈砚枝在墨惊堂死后差一步就走火入魔,后来生生把自己在后山那种妖邪之地关了足足半年,荡平了后山的魔气,才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