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砚枝:“是……孙签和贺鸣,他们那日骗弟子去后山时,便说弟子配不上师尊,更不配入清玄宗,还说,还说……”
沈砚枝俯下身,脸色沉得吓人:“还说什么?”
墨惊堂泫然欲泣,垂眸道:“说弟子和师尊最讨厌的那个魔族一样……”
“定会不得好死。”
这话如同惊雷炸响,把沈砚枝劈了个彻头彻尾。
沈砚枝喉间血气翻腾,青筋暴起,差点一手拍碎了房梁。
四周所有人都诚惶诚恐地看着他,沈砚枝堪堪将这股暴怒忍了下去,只憋出句:“一派胡言。”
墨惊堂十分懂事地握住他颤抖的手:“没事,师尊不用为了我得罪地玄宗主。这些话,我不当真就好了。”
墨惊堂的手宽大,但并不很厚,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指骨微凸冷硬,但手心却是软和的。
沈砚枝被他轻轻一牵,心头控制不住地发苦。
他的阿墨苦了一辈子,这一世,他这个当师尊的,竟然还护不住他。
沈砚枝即使卸去清玄宗主这个名头,也不可能再让他受任何苦楚。
心念倒转间,沈砚枝竟是直接拔剑出鞘,剑指当朝天子:“最后一次机会,提条件。”
变故陡生,沈砚枝的拔剑速度快得超出他们想象,一群贴身侍卫呆若木鸡,面色煞白。
皇上居然在他们面前被人拿剑指了脖子,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一群侍卫只能后知后觉地亮剑,却毫无威慑力,沈砚枝不过释放丝毫威压,便轻而易举地将这群人压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