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握着撬棍、刀棒,下手没个轻重,围住他就准备一顿猛打。
正逢叶芝婳的电话打过来,祁慕白恍了神,脊背瞬息被挨了一下,手机也被夺走,那人故意手一松,脚踩上砸得四分五裂的屏幕,嚣张地碾了碾。
少年瞬间就像狂犬病发作,一手扼住一人的脖子蓄力,往死里拧,掐得几人猛烈咳嗽,涨红着脸高声求饶。
为首的花衬衫气炸了,趁他不备,摸出一把匕首,朝着祁慕白的后背就是一刀。
与此同时,几人瞅准了机会,将他掀翻在地,踩住手脚。
昔日光风霁月家世清贵的少年,此时就像条死狗一样被几人踩着脑袋,抡着棍子打。
刀枪无眼,少年瓷白结实的后背肌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道道骇人的斑驳伤痕被大雨鞭挞。
几人哄笑着,哗啦啦将一瓶盐水浇在他背上。
火烧火燎的涩痛从皮肉蔓入骨缝,少年咬紧牙关,痛到额间青筋暴起,浑身猛颤。
他的仇人太多,太多。
那些人本来也是拿钱办事,并没打算要他命,见他被弄得去了半条命,才嬉笑着离去。
……
叶芝婳拒绝了蒋特助好心送她去机场的请求,强硬命他驶至少年的住所,一进门,客厅一片漆黑。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她顾不得擦头脸的雨珠,冲进门,就看见少年跪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上药,上衣撩至腋下,裸露出大片血红疮痍的白皙背肌。
他背肌很薄,肌肉却结实有力,半弓着腰,就像一把蓄势待发的弩箭,散发着凌厉纤长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