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下次。”

祁慕白清润的嗓音蕴藏着危险嗜人的阴狠。

宋彧知道,这事算是翻篇了。

祁慕白打了个呵欠,复又慵懒窝在沙发里,就像一只养尊处优的倨傲金贵大犬,从脚底板到衣服皱褶都透着一股从容不迫。

那是从小泡在钱罐里富养出的的气度,也是宋彧所有自卑难以启齿的根源。

宋彧看得出神,水笔力透纸背,剜出一道狠戾的锋芒。

不知不觉,一个“盛”字跃然纸上。

“你在嫉妒盛庭书?”

他抬眸,笑得云淡风轻,目光懒懒往他笔下一瞥,宋彧眸光猛地一沉,倏然恢复清醒:“你看错了。”

少年悠悠笑:“你不喜欢她吗?”

“祁翩然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宋彧面色维持着一贯的沉静理智,深邃的黑眸宛如淬了冰。

“哦,这样。”祁慕白握着笔杆,似笑非笑睨着他,“可我还没说她是谁。”

宋彧俊脸凝固,脊背出了一层薄汗,这才惊觉落入他的陷阱。

……

关灯上床休息的刹那,宋彧清冷沉稳的嗓音从另一侧床传来:“我下午来酒店,好像在大堂看见了你妈。”

暗夜里,少年漆黑锐利的黑眸蓦然睁开,逼仄的暗流无声地涌动、肆虐。

翌日清晨,叶芝婳早早去楼下享用完早餐,和卫薇一起去了对面j大一楼的大礼堂。

学院楼里密密麻麻全是来往的参赛成员和亲友,她们一进门就听到昏暗偌大的礼堂内人声鼎沸,观赛席上阵阵的欢呼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