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祁慕白戴上了橡胶手套。
漂亮的手指在试管架上轻轻拨了两下,不知摸出哪瓶,注进了针筒内。
“诶,姐姐啊,你说是不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啊,我都这么不要脸地求你了,别跟我分手,我说别跟季燃在一起,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呢?”
少年面无表情地撩开她的头发,取出酒精棉片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没一下擦着,令她浑身颤栗。
“宝贝说我凶你,盯你太紧,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也很自责,每天都在骂自己畜生不如,痛苦地把身上那些坏毛病统统改了。芝芝你知道一个人的本性有多难改吗?”
“可是芝芝说不喜欢我这样,我就把监控全摘了。芝芝说分手,我也只好接受。”
“芝芝说和季燃在一起,我拼命告诉自己,他可比我好太多了,正常女孩儿都会喜欢他那种的吧,嗯?所以宝贝和他在一起,我觉得眼光不错,你就应该和他那种人结婚生子。”
祁慕白脸色平静,嗓音斯文优雅如提琴,令叶芝婳心脏砰砰狂跳——
却不是心动,是怕的。
她早已摸透他的秉性。
这个男人表面有多淡定,底下就蕴着多少的怒火。
“我都不求名分了,只求宝贝看我一眼,让我当床伴、炮友、情夫哪个都行,就这么一点点的乞求,可你他妈的是怎么对我的啊?!”
劲瘦的胸膛都在起伏,祁慕白拽住她胸前的衣衫,刷的一扯。
针筒尖端蛮横地刺入她肌肤。
叶芝婳瞳孔紧缩,很快感觉眼前失焦,看不清东西了。
视野越来越模糊,别的感官却越来越敏锐。
“宝贝,还看得清我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