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工作的本地人大部分都是打手之类,薪资待遇一般,毕竟文化程度不高,普通话又烂得一塌糊涂,就算有心搞电诈也没用,园区不收。

不过他们的钱可以拿回家花,园区外的物价都很低。

迟年问他:“那主动来求职的华夏人,待遇会比卖来的人好吗?”

“好个屁,”司机说:“这些自己被高薪骗进来的人,还不如被买来的人地位高——后者园区至少投入了金钱,动起手来还要掂量掂量,自己跑来的便宜货死了也就死了,又不花钱。”

“现在园区里死的一大批都是自己偷跑来,想发横财的蠢货。”

迟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又问:“所有人都能拿够底薪?”

“怎么可能?”司机叼了根烟,又在教授冷厉的注视下默默把烟掐了,老实回答:“这里吃一顿饭少说近百,餐食费从底薪扣,再就是长时间没业绩,底薪也会扣,扣成负数就拖出去挨打天上掉馅饼,哪有这种好事?”

要真有这好事,他还干什么司机?

司机把车停在三号公馆门口,恭恭敬敬地给两人开车门。

教授先下车,给迟年撑了把伞,然后才把坐车坐到腿软的迟年牵出来。

迟年看着眼前豪华的宫廷风建筑楼,脑袋里忽然没头没尾蹦出前段时间网络上流行的一句话——

这里是缅甸北部,我生长的地方,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娇贵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