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这么说着,忽然愣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告诉过教授他父亲的名字。
但很快他又有些迷糊了,是他记错了吗?
他跟教授在一起快一年了,说过的心事早就数不清有多少,也许无意中提到过迟斌的名字也说不定。
教授带着迟年离开了酒店,坐上了早就停在楼下的一辆叫不出名字的豪车。
这辆车开了将近十个小时,把他们从泰国最繁华的区域,带到了相当偏僻的边境,到了最后,连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弹石路,车开起来相当颠簸,迟年晕车晕得厉害,打开窗户通风。
透过窗户,他能看到一路上每隔数十米就是简陋的绿顶岗哨,岗哨里坐着两三名士兵,每个人都端着枪,视线始终落在他们坐的车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人看上去像是华国人。
在泰缅边境,收岗哨的却是华国人,这件事本身就细思极恐。
迟年不敢再往外看,虚弱地靠回教授身上,教授轻揽着他的肩,微凉的手掌抚过他的脸颊,那抹凉意似乎把他身上的不适慢慢抽走了。
第三百零五章 黑白通吃?
路过最后一座岗亭的时候,岗亭里的人终于不再是华夏面孔,看着像是泰国或者缅国人,车经过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车看,枪就背在身后。
司机在岗亭附近停了一下,打开车窗朝那几个人说了句什么,立刻跑过来一个士兵,背着枪上了车。
迟年有些紧张地往教授身边缩了缩,小声问道:“老师,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