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浩的原话,当时迟年确实被他说动了,没再多劝。

“不排除熟人作案,”教授摸了摸他的脑袋,眼底满是怜惜,可说出来的话却又那么冷漠:“数据显示,被拐卖缅甸园区的人口里,60是自愿,10是强拐强卖,剩下的30都是熟人作案。”

他顿了顿,暗示道:“网络上因为欠了巨额贷款、实在走投无路的人,会受贷款方唆使哄骗、拐卖亲友,类似的案例有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以‘免费、低价邀请亲友去泰国、新加披等国’旅游作为诱哄年年你知道吧,这些国家都跟缅甸挨得很近。”

迟年立刻想起欠下巨额赌债的迟斌,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快把那件事忘了,可现在一经提起,那些人高马大的打手满镇搜寻他身影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迟年下意识攥紧了教授的手,手掌有些哆嗦:“那如果他真的被卖去缅甸,他会死吗?”

“以前可能会,不过现在如果他老实一点,应该不至于,”教授说:“杀人取器官的性价比太低,而且操作难度对于环境恶劣的缅甸来说太高了,现在被困缅甸的高知识分子,大多都被迫搞电诈,直到实在榨不出油水了,才有可能被卖到其他地方(中东等地区)进行器官贩卖,或者干脆被当作杀鸡儆猴的典范,虐待致死。”

“那现在怎么办?还有没有办法能救他?”迟年忍不住问道:“他他以前救过我的命。”

如果能有办法把陈浩安全救回来,他一定会尽全力尝试网上说,如果有途径有人脉,似乎可以从那些所谓的‘园区’把人高价赎回来。

在最著名的某k园区,一个华国人售价在20~20w不等,但这只是买入价,想把人救走,没有百八十万肯定做不到。

“年年想救他吗?”教授摸了摸他的脸颊:“如果能救下他,你的恩情就算还清了吧?”

“你有办法?”迟年眼前一亮:“真的能救吗?”

教授说:“年年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