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本来还想献个丑,帮教授也画个彩绘,一看这阵仗,当即脸红了大半,催促教授付钱,拽着他逃离了围观群众。

“害羞?又没人认识我们,”教授牵着他的手,时不时转头看一眼他脸上的彩绘,心情很好。

迟年小声说:“太多人了,我不习惯被人盯着看。”

两人又逛了一路,看了许多杂技表演,还赶上了八点的花车,花车游行结束后,许多本地人都到广场附近跳舞庆祝。

迟年环顾四周,指着不远处道:“老师,我们去那里,能坐着看跳舞。”

教授其实不太喜欢热闹,气味太杂了,但看小伴侣长颈鹿一样巴望着远处跳舞的人群,还是跟着他去了。

没坐多久,忽然有个白人青年凑过来搭讪,跟教授很熟络地聊上了,还朝迟年笑了笑。

迟年眼巴巴地看着教授,教授转头摸了摸他的脑袋,解释说:“之前b市研讨会的合作商,你那个时候在打瞌睡,可能不认识。”

迟年:!

没错,研讨会的内容实在无聊,结束后就是各种合作商、开发商的交流展,当时他被一群大佬熏陶得昏昏欲睡,挨上沙发就睡着了。

迟年小声道:“这么巧?”

“嗯,他就是y国人,在附近的大学任职,”教授也没料到这么巧,又转头跟白人青年说了几句什么。

迟年问他:“你们要聊工作吗?我可以自己去玩一会。”

他指了指前面热闹的人群,显然有点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