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躲闪着视线:“我明天有考试。”

线性代数跟大物的期中考试。

“嗯,我知道,所以我只会吻你,”教授的指尖轻捻着他的发丝,又说:“头发有些长了,会不会遮到眼睛?明天带你去修一下头发。”

迟年看上去被这个不相干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愣愣道:“还好,不会遮挡视线唔——”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教授倾身吻住他的唇,像是以往很多次接吻那样,先是轻轻地舔吻他的唇,然后咬,直到迟年愿意张开唇齿,自觉接纳他过分热情的粘腻的吻。

迟年被亲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抱着他的肩背,在短促灼热的喘息中迎合他,最后彻底陷入这枚让他神智昏茫的吻里。

教授的体温很高,比正常人要高一些,所以连带着他的吻也是热的。可说来也怪,迟年总觉得这些吻里烙着一些人类不该触及到的冰凉的印记。好像被吻着的同时,他也在被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烙下诅咒,这世界上没有比这诅咒、比这些吻更黑暗更可怖的东西。

但迟年不会因此感觉到恐惧,就像是被沼泽托举的水鸟,他也被这些足够黑暗邪恶的东西支撑着安抚着同化着。

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了,宝贝,呼吸,”教授退开一点,无奈地用指腹按了按迟年的下唇:“你快把自己憋晕了。”

迟年:

难怪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迟年深吸一口气,脑袋稍微清明了一些,他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教授揉了揉他涨红的小脸蛋,揶揄道:“才离开三天,年年就已经忘记了该怎么正确接吻,是我的问题。”

“不过没关系,接下来的时间,我会重新让你想起来的。”

迟年:

室内已经完全暖和起来,教授把迟年厚重的外套脱了,让他穿着内裤坐在床上,然后帮他往关节处贴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