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年沉着脸翻看几回,拳头攥紧又松开,最后深吸一口气,冷笑道:“那你发吧,你以为我怕?还是以为教授会怕?”
“我跟教授是正经的恋爱关系,”迟年冷冷看着他:“就算你自己心脏,以为是那种不正当的‘包养’关系又怎么样?我们只是恋爱,又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违法违纪的事情,大不了大不了我主动退学。”
这样一来,规避了最敏感的‘师生关系’,教授的名誉也得以保全。
至于他——
“反正我只是个大一新生,”迟年平静道:“我年纪小,有的是时间、精力继续备考,教授肯定也会支持我二次高考——能有这么好的备考环境、资源,说不定还能试着冲个华清、大北。”
被退学的学生二次高考肯定很难,说不定这辈子都没办法再上大学可这并不意味着不读大学他这辈子就完了。
有所得必有所失,他有了教授,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只是退学而已,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至于你,”迟年站起身,冷静又厌恶地看着他:“你这种人自毁前途,完全是活该,别指望有谁能救你。”
迟年不顾魏泽峰气急败坏的辱骂,挺直腰背、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咖啡厅。
他给司机发了消息,坐车回家。
直到开门进屋的瞬间,他整个人才垮下来,靠在门上,心慌的厉害。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魏泽峰应该不可能现在就把照片发出去,拼个鱼死网破。
可这也是迟早的事。
迟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早在跟教授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面对这种情况的准备。
但真走到这一步,还是会觉得彷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