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长这么大,直到现在,才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年’的味道。

晚上依旧是出去吃的,家里没菜了,这个点再去买菜也买不到新鲜的,不如去餐厅。

白天才飘过一点零星的雪花,晚上气温骤降到零下。

南方的零下不会低于零下十度,按理说应该比北方的冬天温和很多,但偏偏南方空气潮湿,一股阴湿的冷意简直能穿透棉服直击骨骼,像迟年这样身体不怎么好的,即便穿得再厚,也还是会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手套戴好,”教授拿着围巾,在迟年脖子上裹了两圈,又把毛线帽子压低:“可以了。”

被裹成球的迟年艰难道:“从停车场到门口,也就五分钟吧不至于。”

帽子压得太低,围巾裹到嘴巴,他整张脸似乎只有鼻子露在外面。

“怎么不至于?零下呢,那风刮到你脸上,脸都给你吹皴了,”教授打开车门下车,又给他开了车门:“来,看得清路吗?”

迟年看得清,不过教授还是松松地揽着他的肩,一边走一边问:“冷不冷?”

迟年:“不冷。”

甚至还有点热,车里暖气打足了,那股子闷热劲还没散。

迟年看了眼教授的穿搭,发出了震撼的声音:“老师,你不冷吗?”

教授穿的衣服跟初冬差不多,一件高龄毛衣,一件羊绒的大衣,裤子也是笔挺单薄的,顶多围了个跟他同款的围巾。

迟年本来不冷的,看着他在零下还这么穿,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我不冷,”教授笑道:“我身体好,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