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工作的奶茶店准备重新装修,预计歇业一个月左右,这段时间他还得去找新的兼职。
“你就是死脑筋,”陈浩叹了口气:“就凭你这张脸,能走的捷径多了去了,干嘛强求自己吃苦?”
迟年皱眉道:“我不可能去干那种行当。”
他几乎是从小听着乡里人对母亲的贬低、讥嘲长大,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因此受到迫害霸凌,对那种被评价为‘下作’,‘婊子行当’的‘职业’有着生理性的反感厌恶。
“说你傻你还犟,靠脸吃饭的又不止那一个职业,”陈浩白他一眼:“你这条件完全可以去当平面模特、群演,再不济去酒吧、高档餐厅那些比较看脸的地方当侍应生,基础工资虽然不高,可要是运气好碰上出手阔绰的,拿个几千小费也不成问题,待遇不比奶茶店好?”
迟年刚好想找新兼职,有些心动:“这种工作需要介绍人吗?”
“不用,”陈浩道:“我之前跟魏学长去的酒吧一条街,好几家酒吧、西餐厅都贴了招聘启事,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去看看。”
“而且这条街就在大学城里,客人大多是大学生,比外面那些酒吧安全多了。”
“这周末我就去看看,”工作有了着落,迟年稍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八卦:“你已经跟魏学长谈恋爱了吗?”
“还没啦,”陈浩嘴上说着,眼睛却笑弯了:“目前还只是朋友,上次去酒吧不是也喊你了么?你又不去。”
迟年每天晚上工作到十一点多,哪有时间去酒吧玩?
“你加油,”迟年也跟着笑:“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又帅又温柔,简直是按照我的择偶观长的,错过这个,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个?”陈浩握拳,很有干劲:“幸福要自己掌握。”
这天后,迟年又陆续上了几节软工原理课,特地往后排坐,跟卡伦教授对视的次数明显减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