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受到了迟年的视线,胶质物们活跃起来,几乎撑破那片松垮的皮肉。

警察们立刻联想到至今在医院苟延残喘的魏泽峰,明明全身的器官都损毁了,维生的器械也撤得差不多了,却依旧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体内的东西,似乎就跟这些胶质物差不多。

显然,迟年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迟斌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

“只会骂脏话,太不礼貌了,以后还是别说话了,”迟年打了个哈欠,目光无趣地从迟斌身上移开, 落在那两名已经被吓破胆、跪坐在地的讨债人身上。

这哪是资本家?

这分明是要人命的怪物!

“你们也想要钱?”迟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要多少?”

讨债人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要,不敢要,钱是迟斌欠的,他们找迟斌要就行!

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迟年对残害无冤无仇的同族没有兴趣,笑眯眯道:“这才对,谁欠的钱找谁要去——对了。”

他看向几名警察,在编人员虎躯一震,磕磕巴巴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迟年指了指迟斌的位置:“处理一下,麻烦了。”

公职人员纷纷松了口气,不麻烦不麻烦,马上解决。

迟年最后看了眼面如死灰的迟斌,重重地拍上房门。

“解决了,”迟年挨在人形怪物身上,不想走路:“好爽。”

话虽这么说,他的神情却依旧凝重,眉头蹙着并没有放松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