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他妈的到底是谁?!”迟斌本来就站不稳,又被莫名其妙地推了一下,猛地栽倒在地,当即大怒:“找、找死!”

怒气冲冲地扑腾几下,醉得厉害,愣是没站起来,萎颓在地。

屋内其他几人听到动静,也东倒西歪地凑过来,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扯着嗓门嚷嚷开了。

奥古斯特只觉得他们吵闹,停在一间上锁的房门前,用精神力感知着内里的情况。

是伴侣的气息。

迟斌终于在兄弟们的搀扶下爬了起来,环顾四周,抡起椅子就往男人身上砸去。

一条触手从阴暗的角落里探出来,稳稳地接住了椅子,以更可怕的力道丢回去。来不及躲闪的迟斌被砸了个正着,整个人往后倒飞一米,腿骨肉眼可见地扭曲断裂,身体蜷缩着发出刺耳的哀嚎。

原本还醉醺醺的几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吓醒了,看看退回黑暗里的触手,再看一眼倒在地上嚎叫的‘迟哥’,不知道谁先动作,争先恐后地夺门而出,逃得不见人影。

奥古斯特的脸上带着冷漠又厌烦的神情,没再搭理他,转而弄坏了门锁,推开面前的木门。

门一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袭来,是粪便、食物残渣发酵的气味。房屋内到处都是腐烂硬化的秽物,被枯黄的干草盖着,天气太冷了,没看到虫子。

房间很小,跟迟年公寓的卧室差不多大,只有一把木头椅子、一张铺了垫子的木板床,垫子也已经脏污到看不出原形,干瘪板结,起不到任何保暖效果。在房间的角落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堆成的小山,里头悉悉索索一阵乱动,钻出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