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顺着迟年的裤筒钻进去,迟年又搓了会衣服,身体里都是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简直要跪在地上了,腿不着痕迹地分开,更方便小怪物闹腾,然后瘫软在水池边不能动,浑身不对劲。

虽然停电了,但谁也不知道电源什么时候接上,可能明天才来电,也有可能下一秒四周就都亮起来(这个小区大概没有这么快的效率),把他现在狼狈的模样交代得清清楚楚。

迟年想到这个可能性,紧张,但又止不住地亢奋,浑身激动得战栗。

不过室外毕竟还在下雨,温度也降了下来,迟年一身汗,风一吹就打哆嗦,太冷了,还是打算进屋。

衣服洗好泡在那里就行,第二天还要再洗一遍。

迟年自己身上也不干净,又是汗又是灰尘,要再洗一遍,像只发情的猫一样弓着腰背,喉咙里嘟哝着无意义的词汇,扶着墙挪回屋内,好几次差点跪倒在地毯上。

室内的香薰蜡烛还在燃烧,散发出一股柑橘的香气,蜡烛的底座落满了烛泪,一层叠一层,由滚烫逐渐冷却,然后再附上更灼热的一层,那热度简直能把人融化。

烛火摇曳着,粗糙地勾勒出迟年佝偻、颤抖的身躯,一点幽蓝的光线激动的闪烁着,晕染出一抹暧昧甜腻的气息。

忽然,尖锐刺耳的门铃声响起,迟年猛地震颤,整个人险些摔到地上。他勉强控制住身体,努力忽视自己身下凉凉粘粘的感觉,一点一点挪动着身体走到门边,从猫眼往外看。

门外一片漆黑,没有灯光,看不出来到底是谁站在门外。

门铃声响了一次,紧接着传来敲门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