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闹,回家再亲。”

他做不到在大街上旁若无人的接吻,太羞耻了。

然而已经晚了。迟年瞥一眼街边驻足围观的人群,轻扯奥古斯特的手,低声道:“这么多人看着,你怎么不告诉我?”

虽然华夏已经全面开放了同性婚配制度,却也不乏部分思想保守的中年人无法接受‘同性恋’的存在,认为现在的社会价值观完全扭曲、变态了,面对在公共环境下表现得过于亲密的同性伴侣,总要停下来以目光谴责、低声咒骂才畅快。

察觉到迟年的目光,他们并不觉得难堪,反而理直气壮地瞪回去,甚至毫不掩饰的跟身旁的同伴交头接耳。

他们的声音并不低,迟年能清楚的听到一些类似于‘同性恋是社会渣滓’,‘所有同性恋都该去死’,‘死变态’,‘败类’的极端言论。

迟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眉头微微皱起。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辱骂。事实上,早在跟魏泽峰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经历过类似的遭遇——那个时候‘同性恋’刚刚合法化,法律的站队激化了社会对立矛盾,民众自发组织的‘反同’活动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

迟年记得很清楚,当时魏泽峰只是牵了一下他的手,他们俩就被极端反同的队伍围堵辱骂、诅咒了一通,那些人骂的比现在难听多了,威胁要‘烧死’他们这些心理变态的同性群体,还试图动手。

后来魏泽峰丢下他跑走了,他被围困在那里足足半个小时。等那些人骂够了离开,魏泽峰才带着几个巡警姗姗来迟,解释说去最近的警察局求助。

迟年知道最近的警察局距离他们被围困的地方很近,来回只要五分钟,但他还是信了,安慰自己可能魏泽峰不认识路,绕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