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一次看到那些被防护服包裹住的人类时,迟年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现在的他已经被迫站到了怪物那一方,没有人再将他视作‘同类’。
而作为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怪物’,乞求人类的同情是非常愚蠢的行为。现在唯一能保全他的办法,就是尽可能体现自己的价值,给自己的性命加注砝码,免得这些人发起疯来,直接要了他的命。
然后就要等待转机。等那个自称是他伴侣的怪物头头回来救他,或者想办法接触到小怪物——那些小家伙的牙口相当锋利,几乎没有它们啃不动的东西,有了它们,他才有逃出去的机会。
就在迟年愣神的瞬间,穿着防护服的士兵、研究员已经在笼子一米开外站定。
“对,两个小时就醒了确定是能让成年男性昏睡两天的剂量,”一名研究员嘀嘀咕咕的记录着数据:“正常人类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代谢能力,初步怀疑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部分变异可能需要截取一些身体组织进行化验,才能得出具体结果。”
林上将问:“还能再注射一次镇定剂吗?至少先把他转移到实验室里面。”
研究员说:“可以是可以,不过要加大剂量,他已经出现了免疫反应,以后可能一次比一次醒得更早。”
“但是,我们无从得知他的神经系统是否变异,贸然加大剂量可能会对神经系统造成损伤,影响后续实验。”
迟年静静听着,难免有些困惑——他什么时候变异了?
思来想去,唯一能扯上关系的,似乎只有那个人形怪物塞进他嘴里、强迫他吃掉的能量体。
可那个怪物不是说,能量体只能为身体提供能量,且最多只能坚持一天他也确实在一天之后感觉到了饥饿。